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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44.044 她吻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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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飽滿的紅唇就在眼前, 微微閉合之間隱約可見那潔白的貝齒, 唇角時不時的觸摸讓他的心中泛起了酥麻, 再合上那麽一句旖旎的話, 張易安雙眸一沈,鬼使神差的, 他說了一句就連自己都沒想到的話。

“公主, 您這麽說, 奴才可是會當真的。”

“說什麽”蘇瑾歡微楞,她轉了轉眼珠, 再一次把身子往某人身前傾了傾,頃刻之間, 兩人的鼻尖便抵在了一起,蘇瑾歡笑, “是本宮喜歡你這一句”

張易安跪在地上,原本比蘇瑾歡高了一截的身子頓時矮了大半, 被人這麽俯視著,兩人只要再往前一些就能碰到一起,他的心緊了緊,連忙垂下了眼簾, “能得公主賞識, 是奴才的福氣, 奴才今生今世, 只為公主俯首。”

他希望她口中的喜歡是他希望的那種喜歡, 可理智回神之後, 張易安卻沒有勇氣那麽問也不敢那麽說。

話本說的好好的,蘇瑾歡也以為這人是突然開竅了,哪知這一會兒其卻突然把喜歡一詞與賞識對等,這讓蘇瑾歡原本雀躍的心有些僵了僵。

她虛瞇了瞇眼,聲調不知不覺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起來,“只為本宮俯首稱臣”

張易安的睫毛顫了顫,“是。”

“張公公的這個俯首稱臣,具體是”

“奴才願為公主排憂解難,為臂膀,為後盾,只要公主想,奴才便去做。”

“哪怕本宮行事怪誕,荒謬不堪,不合世俗”

接二連三的追問已經讓張易安有些招架不住,他的大腦思緒混亂,面對這個問題,他根本來不及細想,只能慌亂的應了聲“是”。

兩人隔得如此之近,見人如此模樣,蘇瑾歡倏地笑了,她的手慢慢滑過某人的雙唇,“既如此,那這樣呢”

“什”

蘇瑾歡毫無征兆的俯下了身子,她的紅唇微微張啟,瞬間將某人的薄唇輕輕含住。

張易安瞬間睜大了雙眼,他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瞬間沸騰了起來,四肢百骸仿若在叫囂著怒喊著

沒有人知道,這一刻的張易安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將自己的身形死死的定住,他的血液一路回流,腦子裏心裏無不是那抹柔軟的感覺,就像是世間最美好的味道般讓人欲罷不能。

蘇瑾歡不會親吻,再說了,她其實不過是想試試這人的反應,是以這邊輕輕碰了碰之後,便往後退了去。

身前之人神色已經縹緲了起來,蘇瑾歡輕聲笑了笑,“張公公。”

唇上那抹觸感離去,張易安心中頓時湧出一片失落,他回過神來,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瑾歡,“公公公主”

“本宮今後做的事,許比這還荒誕,張公公也能繼續擁護”

“奴才奴才”

“不能”

張易安咽了咽口水,“不不是。”

蘇瑾歡意味深長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
張易安連忙低下了頭,他吸了口氣,而後道“奴才還是那句話,只要公主想,奴才就去做。”

“吧嗒”一聲,蘇瑾歡把藥瓶的蓋子重新蓋了上去,她看起來心情大好,“好本宮到底沒有看錯人。”

“張公公的表現甚得本宮歡心,本宮對此甚是滿意。今後,張公公可別讓本宮失望才是。”

料想對方之前那番舉動應是在試探自己,張易安心中欣喜之餘又劃過一抹失落,他的雙眸微微一動,斂住了那即將溢出的情緒,“請公主放心,奴才定不負公主重望。”

蘇瑾歡聞言勾了勾自己的嘴角,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前之人,“臉上的藥擦完了,你還蹲在地上做什麽”

“是。”

屋內的交談至此結束,初華殿蘇瑾歡已經派人去看著了,相信那邊很快就會有結果,蘇瑾燁這邊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。至於張易安,蘇瑾歡這一會兒可是一點都不擔心了。趁著沒人,她摸了摸自己才碰過對方的雙唇,嘴角的笑意那是止都止不住。

話本中說這女子的唇就像是清晨的花蜜一般的香甜,對男子的倒是沒怎麽提,她之前一番嘗試,只感到軟軟的,碰起來很舒服,很貼心,有些不想離開,若非時機不對,她還當真想貼久一些。

唔,有些可惜了。

張易安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屋子,期間先後撞到了一個凳子,一個花籃櫃,以及床臺階。

唇上那抹觸感似是尚在,帶著一絲迷人的芳香,這邊僅僅只是稍作回味,他的心便抑制不住的顫了顫,這是一種與性無關的感覺,更像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與共鳴。張易安緊了緊自己的胸口,連忙吸了幾口氣。

若早前他尚且還有猶豫,那麽今日發生的事,實在是太出格了些,出格到讓他又加深了他的懷疑。

公主對他,絕不是對普通奴才那般的態度,現如今,他也說不準公主這些舉動中帶了多少刻意,又帶了多少玩笑。

他那句話並沒有說謊,若公主繼續一直對他說喜歡他,他是真的會當真

哪怕他知道,她的喜歡,其實並不是他想的那般

蘇瑾燁在長寧殿住了下來。

這期間發生了幾件大事,與其多少有些關系。

端妃等了那麽些日子,終於還是出了手,不過,到底也是在宮內生活了那麽些年,手段與眼力還是有的,自然不會親自動手,蘇瑾歡想借她的手,她便將禍水東引,遷到了麗妃身上。

麗妃是二公主的母妃,之前長公主與三公主落水的事害她女兒被罰了幾大板還禁足半年,這是何等奇恥大辱,蘇瑾燁是皇“女”,她不能動,那身為皇女的母妃,現如今又被她抓住了把柄,你說她會甘心

當然不會。

事情是怎麽牽出的,蘇瑾歡沒去關心,總之,一牽二二牽四,永安帝來找蘇瑾歡要陳德的時候,蘇瑾歡二話不說就給了。

她的目的是找出那人幫助蕭婕妤的證據,蕭婕妤如何,能否對峙其實並不重要,要知道,人證有時雖好,但變數頗多,未免被反咬一口,她還是更喜歡一些實質性的物證,比如口供,比如書信,亦比如信物。

而有了這些東西,雖說一時半夥也無法悍動對方,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蕭婕妤事跡敗露,永安帝自然也剝奪了對方撫養皇女的權利,且因著其這件事還降罪了其父蕭尚書。

這下一來,蘇瑾燁一直期盼的那一日便終於到了。

他這算是徹底擺脫了那個女人,且痛快的出了口惡氣。

墨湘看著自家小主子強忍著惡心喝藥的模樣,未免有些不忍的道“主子,您之前大可不必親自”

小小的人兒端坐在椅子上,聞言連忙掃了一眼自己的婢女,“姑姑,隔墻有耳,少說為妙。”

墨湘欲言又止,最後也只能是訕訕道“是。”

她這小主子,沒了母妃庇佑,這一路走來,也著實太艱辛了些。

試想,若長公主沒有如其料想的那般來初華殿,那自家主子豈不是就那樣

那樣的結果,墨湘不敢想,好在小主子賭對了,長公主到底還是來了。

眼看著自家主子把藥喝完,墨湘遞了一碗漱口的清水過去,“主子,有一件事奴婢還沒與您說。”

“何事”

墨湘神色有些糾結,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道“長公主殿下那日親自照顧了主子一會兒,主子彼時神志不清,喚了其母妃,自稱的是”

蘇瑾燁聞言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一聲,他端著碗的手顫了顫,盡管猜到了一些,但依舊心存僥幸的小心問道“是什麽”

墨湘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前之人,其中意味,不言而喻。

蘇瑾燁見此,他的身子頓時便僵在了原地。

張易安的傷漸漸好了起來。早前他央了蘇瑾歡要習武,這邊傷好之後,便開始忙碌了起來。他的底子並不差,畢竟在禦馬監做了那麽些苦力,於是,再加上天賦的緣故,學東西學的便極快。

張易安是太監,身上缺的就是陽剛之氣,此般習武,不僅強健了他的身體,也讓他的氣質看起來少了幾分陰柔。

蘇瑾歡對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喜聞樂見。

張易安見人對自己似乎是越來越滿意,遂練武也練的越發的刻苦了起來。

這一日,他按例是晚上來蘇瑾歡的寢屋伺候。

屋內燭火通明,蘇瑾歡看人來了,示意清弄去外屋候著。

清弄笑著屈了屈膝,隨即走了出去。

“奴才參見公主。”

蘇瑾歡的心情似乎不錯,忙道“行了行了,張易安你過來,本宮有東西給你看。”

“是。”

對方是坐在輪椅之上的,其腿上搭著一個薄被,張易安不知東西是什麽,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。

人來了,蘇瑾歡也不端著,她笑著把自己腿上的東西掀開,露出了裏面之物的廬山真面目。

“公主,這是”

蘇瑾歡輕輕的拍了拍,秀眉微挑,“夜行衣。”

“”

“本宮記得前些日子,張公公才說了只要本宮想,你便去做,可有這事”

蘇瑾歡不說還好,一提之下,這些日子裏夜夜折磨張易安的那個吻又瞬間在他腦中冒了出來。他連忙斂了斂目,“是”

“本宮近日閑來無聊,便找了些事做,張公公,換上吧,一會兒我兩一道出門。”

張易安小小訝異的看了對方一眼,恭敬道“奴才可否鬥膽問一句,所去何處”

蘇瑾歡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緩緩道“自然是無人的去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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